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主題: 夢境旅途(8/25更新第九章 服務生)

  1. #21
    幼狼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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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夢境旅途第八章 看不見的女孩

    夢境旅途第八章 看不見的女孩




      「調虎離山似乎進行的很順利,」年輕的狐狸族男子如是說,聲音裡有著難掩的興奮。「根據間諜的情報顯示,大半的瑪格納爾軍被派遣出去鎮壓畢砂奇爾和艾瑟裏爾的暴動,無法回來。城內只剩下部份的瑪格納爾軍和禁衛軍。他們最引以為傲的兵力已少了一半。」
      人類男子默默地聽著手下的報告,他同時也是此時唯一的聆聽者。男子閉著雙眼,這是他認為能夠使他保持高度專注的一個好方法。
      男子正值中年,他身材高大,有著一張嚴峻的面孔,看起來像是在生氣,但其實認識他的人都知道,他這個人還算挺幽默的,而且很少在動怒──事實上,尚未有人看他發火過。
      年輕的狐狸繼續說道:「今早兩城向我們回報,他們皆已在預定地點與瑪格納爾軍展開首次交戰,並按照計畫,以佯敗的方式將敵方誘引至國境深處,現在敵方完全陷入了我們的步調之中。另外,阻礙大軍回防的各種障礙,也已於瑪格納爾軍的後方設立完畢。」
      男子一向不對戰況下「好」或者「壞」的評價,他認為這是很沒意義的。因此,他只是這麼說道:「那意味著可以開始進行下一個計畫。」他說:「告訴大夥兒三十分鐘後廣場集結,另外要通知圖倫索爾城,告訴他們三天後跟我們在瑪格納爾城外十五公裏處碰頭……」
      有人正從房間外敲著門。男子張開了眼睛。
      「進來。」男子下令道。隨後一名女子走了進來,手上還拿著一封信。
      「打擾了,總司令。圖倫索爾城送了消息過來。」說話的是一名女性,她就和狐族男子一樣年輕,而且她自己也是狐族的一份子。她和狐族男子兩人是總司令最信賴的下屬。
      女子走上前,用雙手拿著信件,恭敬地交給人類男子後,隨即後退至狐族男子身旁。被稱作總司令的男子俐落地打開了信封,抽出信紙閱讀了起來。信差和報告者則在一旁靜靜等待著。
      「圖倫索爾城已於今天早上九點出兵前往瑪格納爾,」總司令說罷,側過頭來看向窗戶外。從戶外的陽光來判斷,現在大概是下午三四點左右。「他們現在大概已經到了。」
      「不會吧?」狐族男子一臉驚訝。
      「他幹麻那麼急啊!」女子叫道。
      「這個,根據圖倫索爾指揮官的來信,他認為瑪格納爾此時駐軍數量之寡,已無需動用到我方百分之百的軍力。」總司令向他們說:「引用他在信上的說法:『為了早一日讓人民免受苛政所荼毒,遠離那苦不堪言的生活,我決定立即帶領士兵前往瑪格納爾,希望總司令您見諒。』」
      「一整個就是亂來嘛!真是的……」女子說。
     總司令再度閉起雙眼。他果然這麼做了是嗎?總司令心想。他與圖倫索爾城的指揮官相識已久,知道對方的父母曾經將所觀察到的民間疾苦寫下後,親自送至瑪格納爾,然而卻被女王以妖言惑眾、捏造事實等莫須有的罪名賜死,從此一去不回,而那名指揮官對當今政權的恨意因此而日漸加深。圖倫索爾提早出兵伊事其實也在總司令的考慮裡面,因此他也不怎麼驚訝。他明白對方是由於報仇心切,才會導致這樣的行動,他只希望如此急躁的行動不要壞了大事才好……
      「要立刻召回圖倫索斯兵的軍隊嗎?」狐狸男子問。
      但他們還來不及回答或思考,就聽到一個沈穩的男聲在房裡響起:
      「夢境界的各位,請聽仔細了。」
      聲音不知道是從哪傳來的,但它就像一個人站在你耳邊大聲說話一樣。總司令看到狐狸男子和女子交換了一個極度訝異的眼神。
      「我是塔多羅前線侵略部隊領導者。從現在起,我們將接管你們的世界,作為我國殖民地之用。我的士兵將會進駐這世界各個大小城鎮,屆時請你們乖乖配合我們的工作。不要試圖抵抗。我們並不想傷害你們。別逼我們殺人。」
      聲音消失了。如同它來的那般突然。
      總司令立刻從椅子上跳起,穿過正為這一切感到難以置信的兩個下屬,而他們一見總司令離開,馬上急急忙忙地跟上。總司令快步穿過走廊,走出這間房子的大門,踏入陽光所照耀的土地。此刻人們紛紛從屋內走了出來,好像方才的聲音讓屋裡出現了可怕的怪物一樣。他們和鄰居、和家人緊張地相互交談著。不安的氣氛在空氣中彌漫開來。
      ──他們要侵略我們的家園。
      狐族男子和女子對看了一眼,然後一起望著總司令。但他們的長官卻早已閉上了雙眼,進入自己的沈思之中。兩人想試著發出聲音、說點話,想試著找個話題來談論,但此時此刻,他們卻有種談什麼好像都不適合,說什麼似乎都不恰當的感覺。沈默圍繞著他們。
      ──並且要求我們不要抵抗。
      有些人斬釘截鐵地否認這一切,認為這些都只是個大大的玩笑,有些人則開始嚷嚷著世界末日來了,要大家趕快逃。但不管如何,那一番短短的宣告使每個人的腦袋裡都塞滿了千百個問題。但哪個問題要第一個問呢?又有誰可以替他們解答這一切呢?恐怕只有最具智慧的賢者才能辦到。
      ──抵抗的話就會有人死掉。
      女子終於找到話開口:「太扯了,」她的聲音極輕,分不清她到底是在自言自語還是在跟他們說話。「實在令人難以置信。怎麼會發生這種想都沒想過的事……」
      「現在不信也要信了。它已經發生了。」狐族男子說。
      ──選擇不抵抗就會很安全。
      「那麼現在……應該如何是好?」女子問。
      「這個……」狐族男子也不知道該怎麼做。
      ──所以……
      一個不到十歲的男孩跑向他們。
      「市長先生!」他的大喊吸引了人們的注意,讓民眾全都往男孩的方向看去。「我們──我們該怎麼辦呢?」他這句話是對著總司令說的。
      漸漸地,交談聲消失了,街上出現了難得的靜寂。每個人的目光都落到了總司令的身上。對居民而言,此時此刻他們所熟悉的城鎮管理者就是那一位最具智慧的賢者;是在大家都感到混亂時唯一警醒、知道應該做什麼的人;是比任何人還要值得依賴的對象。他們全都在等待、在渴望市長的回答。
      總司令的視線掃過每一個人,最後回到了孩子充滿無助與害怕的雙眼上。
      ──……就這麼做吧。
      他蹲了下來,讓高度恰好跟孩子的身高相同。他摸了摸孩子的頭,然後對著群眾大聲宣告他的決定:
      「伊修莫爾城將會反抗到底,而且沒有人會死掉,」他說。
      「我保證……」





      「穿著破爛、黑色的龍族男子?」長著一對牛角的衛兵搔了騷他的後腦,疑惑地看著斯朗。「沒看到這樣的人出城過……喂,你有看到嗎?」他問了問另一個衛兵,一個長著鳥喙和翅膀的傢夥。
      「從來沒見過。」對方答道。
      「是嗎……謝謝兩位先生。」斯朗說,語氣裡有著明顯的失望。
      「抱歉了,小弟。不過我想你可以去執法部尋求幫助,就在南街那邊。那裡的人一向神通廣大。」衛兵說,最後那句帶著一絲嘲諷意味。
      斯朗苦笑數聲,又道了一次謝,接著便轉身走回街道上。待到離衛兵有一段距離後,他才安心地嘆出胸中那一口失落之氣。
      又是這樣。又是毫無線索。斯朗原本以為詢問站在出入口監視來往行人的衛兵會有所發現,但花了二十分鐘去每一個出入口詢問的結果卻是一無所獲……離與凱歐約定的集合時間還有四十分鐘,接下來他該怎麼辦呢?他該問誰才能得到他想要的訊息呢?
      「真希望凱歐有問到什麼……」他由衷地如此希望。
      分頭行動是斯朗的主意,他認為這樣能使得事情做起來有效率的多,但他現在十分後悔當初出了這麼一個天大的笨主意。這下好了,雙手空空回去哪裡有臉見凱歐呢?他感到十分的慚愧,是他答應凱歐要幫忙的,現在看來好像一點忙也幫不上啊……
      此時他正行經北街區最大的一條道路上,這裡除了來往商人眾多外,蹲坐於街道兩側的乞丐也比其他地方多了不少。他們蓬頭垢面、衣著淩亂,無神的雙眼盯著每一個路過的大爺,渴望得到對方的施捨。斯朗停下來看著他們,心裡無聊的猜想,或許這些乞丐都曾是個經商成功的商人,卻因為一次的生意失敗而導致今日這番落魄的下場也說不一定……
      斯朗感覺某個人從他身旁走過,而就在那一瞬間,斯朗聽到一陣細微的啁啾聲,他猛然轉頭,看見那名方才與他擦身而過的行人,腋下夾著一個不斷震動的紙箱,往反方向走去。斯朗只能看到對方壯碩的背影,與眾不同的黑色上衣與有些骯髒的灰色下褲,以及那和猛虎一樣的鮮黃毛色和與黑色斑紋。無論那紙箱裝的是什麼,他只希望裡面放的不是對方的晚餐……那太噁心了。
      陽光突然變強,太陽的熱力肆無忌憚地朝他襲來。斯朗在心裡咒罵一聲,八成是原本那朵遮蔽太陽的雲飄離了吧。斯朗單手遮起從上方放射的刺眼光線,視線不斷到處搜尋,試圖找到一個較為涼爽的地方。他走到方才經過的十字路口,瞄到左前方那被兩間店鋪所夾的一條約兩人大小的暗巷。他暗暗感謝自己的好運,然後加快腳步走向目的地。
      一進入陰影壟罩的地帶,悶熱的感覺便減低不少。他越是往前走,四周的溫度就越是接近陰涼,街道上的吵雜聲也越來越小。斯朗順著小巷前進,經過一個轉角,本以為會看見這條巷道另一個通往大街的出口,沒想到眼前竟是更長的巷道,兩旁還多了幾扇門。難道說這裡是住宅區的一部分嗎?
      斯朗的腳又再度酸痛起來,看來剛剛在餐廳那三十分鐘的休息,沒能完全消除到早上長途跋涉的疲勞。斯朗決定在這稍微休息一會,順便思考一下未來的方向。他靠著牆,從口袋裡拿出餐廳老闆好心送給他和凱歐一人一份的城市地圖,然後再度開始研究上面的圖示與線條,思索著哪個地方是綁架犯可能會去的地方,或者哪個地方可以問到綁架犯的行蹤……
      「還給我!」
      女子的叫喊聲傳入斯朗耳裡,在靜謐的巷子裡聽的格外清晰。斯朗方擡起頭,小巷的深處又傳來另一道孩子的嬉鬧聲,緊接著又是一聲「還給我!」。斯朗快步往聲音的方向移動,同時將地圖迅速摺好放入口袋。
      嬉鬧聲與女子的叫喊聲越來越大。斯朗知道自己正往正確的方向前進。「拜託還給我!」「別鬧了!」而隨著女子每一聲慌張的呼喊,都讓斯朗感到愈加不安。他由衷希望女子不是發生什麼嚴重的事才好……
      又一個轉角之後,斯朗的眼前出現了一小塊被房子包圍著的空地,一名衣服未掩蓋的部份覆蓋著黃色短毛和黑色虎斑,還長著長尾尖耳的女子,正吃力地追逐著兩個小朋友。看來剛才所聽到的聲音就是他們發出來的。此刻的她正對著小朋友們叫喊,要求他們將某樣東西還給她,但那兩名小男孩只是不斷繞著她跑並且不斷大笑……
      那絕對不是在玩什麼虎姑婆與兩個小男孩的遊戲。
      另外斯朗也注意到,每當小朋友從女子身邊跑開,她就會停下腳步,然後不斷左顧右盼,明明小朋友就站在她旁邊,她卻像沒有看到一樣。直到小朋友發出童稚的笑聲,她才繼續追著他跑……
      這樣子感覺上就像是那女子看不到一樣。
      就在斯朗這麼想的同時,他看到其中一個小男孩的手裡正拿著一根長的、白色的棍子……
      伴隨著一聲慘叫,女子整個人趴倒在地,這時一旁的孩子笑的更開心了……
      斯朗再也看不下去了。他邁開大步向前,走向那兩個正忙著嘲笑跌倒女孩的小朋友。他一把搶走小朋友手上拿著的白色長棍。
      「幹麻?那是我的──」小朋友皺起臉,抗議道。
      斯朗氣的說不出話來,快冒出火來的嗓子只擠得出一個字:「滾。」
      「你是誰啊?我為什麼要聽你的……」
      火山噴發的畫面閃過斯朗心頭,體內的能量逐漸往他的左手匯聚。陣陣灼熱感從他的左手掌傳來,小朋友的臉上也出現驚恐的表情……他不用看左手也知道發生了什麼事。
      他伸出左手──小朋友們馬上害怕地倒退一步──那隻手掌正被熊熊燃燒的烈焰包圍著。
      「滾。」斯朗加重語氣、又說了一次。
      其中一個小朋友看起來就快要哭了,而另一個小朋友對著斯朗大聲說道:「會、會、會魔法就了、了、了不起喔……我才──我才一點都不怕你!」但他的聲音顫抖連連、充滿恐懼,一點說服力都沒有。
      斯朗伸展五指,火焰隨即凝聚為一顆熾熱的火球。他高舉右手,讓火球在手上爆炸之後,小朋友們便「哇!」的一聲大叫,邊放聲大哭邊跑向斯朗走來的那條巷道,連頭都不敢回一下。
      女子已從地上坐起,栗色的長髮因剛剛的小追逐而顯得有些淩亂,她身著的粉紅色短袖上衣和藍色下褲也因為跌倒而髒了不少地方。她一臉疑惑地看著孩子們逃走的方向,不暸解在她看不到的眼前,究竟發生了什麼事。
      斯朗走了上前:「來,我扶妳。」他先將白色長棍放在腳邊,然後彎腰抓住對方的兩隻手,將女子從地上拉了起來,待她完全站穩之後,斯朗才敢放手。女子的身高恰好和斯朗差不多。
      「謝謝……啊!」她突然驚慌地大叫一聲,讓斯朗感到既驚又惑:「請問你有沒有看到──」
      「導盲手杖嗎?在我這裡呢。」他撿起白色長棍,然後輕輕放到女子手裡。「剛剛從那兩個小孩手上搶過來的。」
      「太好了!如果沒有了這個,我就沒臉面對我哥哥了……」她一邊說,一邊上下觸摸手杖,似乎是在檢查有沒有任何損壞。看來她真的很重視這個東西。
      「實在是太感謝你了!手杖被搶這種事我還是第一次遇到,沒有你的幫忙我還真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呢。」
      她直視著斯朗,讓他有種奇特的感覺──不,說沒有任何感覺更為準確些。他知覺不到女子的視線,沒有那種被人看著時應有的感覺。當斯朗看入他與頭髮同色的瞳孔時,他可以感覺到那兒似乎少了種……能量。一種投注別人時,別人會感受到的能量。
      「對了!你是來這找朋友的嗎?我想你應該不是住在這裡的吧?因為我從沒聽過你的聲音。」
      「呃,這個……我只是因為外頭太陽很大,想進來納個涼,結果就聽到妳的喊叫聲……」斯朗總覺得這個理由很丟臉。
      「呵呵……是嗎?我們這裡的確是滿涼的沒錯,所以我很喜歡在這邊散步喔。」她說,聲音聽起來十分年輕,再從身高和臉龐來判斷的話,斯朗估計對方不會超過十八歲……說不定還和他自己年紀相若。
      「那麼妳今天也是在散步嗎?」
      她搖搖頭:「我本來要去找盲人協會的朋友幫我……不過現在看來找你會更好。」
      「我?」斯朗不解的問。「你確定我真的可以嗎?」
      「嗯,請等我一下下喔。」她一邊說,一邊從長褲口袋裡拿出一個信封,然後遞給斯朗。
      「這是什麼啊?」斯朗接過信封,上面寫著鬥大的希路諾爾市立醫院八字,旁邊還印有院徽,下面則是地址和收件人。
      「是我的主治醫師寫給我的信──你知道,就是眼睛。她是個很好的人,每個月都會寫信給我們,關心我的狀況。哥哥每一次都會唸給我聽,可是昨天當他唸這一封信的時候,我發覺他唸的內容比起以前明顯少上很多……唉,以前我哥什麼事都會跟我說,不曉得這次為什麼會這樣……」女子說到這裡時,神情明顯地相當苦悶。「我並沒有馬上問他,打算趁著隔天我哥上班不在家的時候,拿這一封信去問盲人協會的人,但我又害怕我哥已經跟他們說過,不要讓我知道信件的內容……所以,你願意當我的眼睛,幫我唸一下這封信嗎?我真的很想知道這封信的內容……」
      儘管斯朗知道女子看不到,但他還是點了點頭:「好的。」他說,接著他接過信件,從早就被打開的封口裡抽出一封摺疊起來的信,慢慢將它攤開之後,在靜謐的空地裡朗誦起來:
      
      
      致庫雷瓦先生和安希雅小姐,希望你們最近過的不錯。這個月醫院的病患人數特別多,再加上一堆指名要我參加的會議,讓我現在每天睡不到六小時,真的可以說是忙翻了!
      我已經看過安希雅小姐上個禮拜所做的檢查報告,她的眼睛除了看不到之外,並未產生其他的病變,同時身體健康狀況也十分理想,所以我想她可以嘗試看看視覺重建療程。
      視覺重建療程是本院最新研發的治療技術,專門治療像安希雅小姐這樣因大腦視覺皮層受損而導致全盲的患者,風險極小、預後方面也十分樂觀。治療後預估可以恢復安希雅小姐近九成的視力。
      不過這個手術的成功率隨年齡升高而降低,最佳施行年齡是十五歲,而安希雅已經十六快要十七了……如果你們確定要做的話,那麼我建議你們早點送出申請比較好。
      隨信附上有關於視覺重建療程的相關資料以及申請書一份,以及我最深的祝福。你們的主治醫師瑪莉。

      
      就在朗誦聲消失的瞬間,這個小空地陷入了一種奇怪的沈默。斯朗看見女子正蹙著眉頭,似乎是在思考著什麼的樣子。
      「隨信附上……請問信封裡還有東西嗎?」她問。
      「就只有這一封信而已。」斯朗一邊說,又仔細檢查了一次。真的就只有一封。
      「是嗎……謝謝你。」女子露出了遺憾的神情。「我想一定是我哥哥拿走了。」
      「如果妳真的很想知道的話,也許等他回來妳可以去問他?」斯朗提議。
      「呵呵,再說吧。」她對著斯朗燦出一個甜美的笑容:「如果他願意告訴我的話,我也就不用拿信找人幫忙讀了。」
      「我還是覺得可以試試看。」
      她笑而不答。「你今天已經幫了我兩次了,我也好想要幫你什麼忙喔……」
      「呃……」斯朗想了一下。他確實想找一個人問問,而且要快。現在看來,似乎沒有比就在眼前的這個女孩還更為合適的人選了……
      於是他做出了決定。
      「我想聽聽妳的意見。」




    (真是恐怖……寫完文章去睡的時候,居然夢到作品因為涉嫌抄襲,而被一個新的版副串刪XD)

  2. #22
    樂園神獸 千篇千律無不自在 a70701111 的頭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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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計策成功了嗎……?
    果然用腦子就是會比較有豐碩的成果阿。
    事情扯過頭,會讓人沒辦法相信,可是有時候卻是個事實。
    會魔法的確是了不起不是嗎?
    要記得這麼多的魔法,還不是普通人可以完全記住的。
    這次的場景轉到醫院去,解說的還是一樣清楚……
    不過呢……手術的成功率似乎影響了後面的事情阿……

    (您夢到的事情真的想太多了XD)


    再看文章與寫文章之餘,別忘了要留下您的回文喔。
    感謝大家的努力……

  3. #23
    幼狼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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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夢境旅途第九章 服務生

    夢境旅途第九章 服務生


      凱歐用手臂擦去臉上的汗,朝這條長長陡坡的盡頭走著。對他來說,路程一點都不辛苦,主要是正午的陽光之毒辣,再加上微風的缺席,讓他的額頭不停淌出斗大的汗珠。漸漸的,一小片翠綠的樹林逐漸在眼前展開,而在樹林之後的是通往格西雷爾山更高處的道路。他心想這裡大概就是半山腰了吧!於是他用雙手在嘴旁捲成喇叭狀,大喊著:
      「影原!」
      他的聲音朝四週擴散開來,傳入樹林之中,打擾了每一個安靜的角落。凱歐在原地等了一會,卻未聽見有任何的回應傳來。四周再度回歸他還沒大喊時的那種靜謐狀態。
      影原真的在這裡嗎?


      稍早,當他問了一個又一個的路人有關他爸的情報,卻什麼也沒問到時,他心灰意冷地回到餐廳前──那是他和斯朗約定好的集合地──希望斯朗的情況會比他好一點。當時斯朗還沒有回來,而老闆娘卻從店裡走了出來,並問凱歐說有沒有看到影原。他回答沒有。
      「這樣啊……這孩子以前都是在三十分鐘前就回到家的,至今還沒有遲到過一次。希望他只是玩到忘記時間而不是出了什麼意外啊。」她說。
      「這樣的話,要不要我幫阿姨去找他呢?」凱歐問。
      她側著頭想了一會。「嗯……也好。」她說。「你去『那裡』看看吧……」


      據阿姨所說,影原每天都會帶著寵物鳥一同前往格西雷爾山的半山腰,他心想或許影原會在這座樹林裡面也說不定!於是他決定進去看看。
      他一邊往深處走去,一邊重複叫著影原的名字。他非常慶幸上頭樹蔭遮蔽了太陽大半的熱力,這讓他感覺涼爽了些。凱歐雙眼開始不停查看四周,光線透過葉子間的縫隙照射下來,一眼望去如同數百道由天空降下的階梯;黑色和白色的鳥類在眾多光梯間鳴叫、飛翔。然而就是沒有瞥見影原那灰色的身形。
      儘管這裡和凱歐的家一樣位於格西雷爾山,但凱歐卻從來沒有來過這個地方。由於凱歐的家位於山的東半部,而此地則是位於相反的西半部位置,往返需要較長的時間;並且西半部的地形較東半部廣、也較為複雜,恐有危險之虞。基於以上的理由,凱歐的父親曾嚴令禁止他跑到這裡來。他還是第一次像現在這樣走在西半部裡。
      「不過我是來找人的,應該沒關係吧?爸。」他心想,但又突然想到,他或許永遠都無法查證這個問題的答案……
      他在想什麼啊?他大力地搖了搖頭,像是這麼做就可以把所有可怕的念頭甩出腦袋似的。凱歐再次告誡自己絕不可以往壞處想,爸不會死的,一定還活著。一定!所以……
      他看見右前方的樹下倒著一個人。
      凱歐快步上前查看,發現那是一名面朝下倒臥在地的狼獸人。而奇怪的是,附近還散落著幾根黑色的鳥羽。
      眼前怪異的情況讓凱歐愣了一下,但他隨即回過神來,將對方給翻正,所看見的果然正是影原的臉孔。
      「喂,影原……影原!」凱歐抓著影原的肩膀搖晃著他,同時叫著他的名字,但影原卻沒有因此醒來。他能感覺到影原的體溫,而且影原的胸口也隨著他的每一次呼吸而跟著起伏,所以他並沒有死,但為什麼會……
      原本那雙緊閉著的雙眼突然睜開,他倆在瞬間視線交會──
      影原用身體撞開了凱歐的手臂,向他自己的右方連續翻滾數圈。凱歐驚訝地看著離他幾步之外的狼少年用閃電般的速度從地上爬起,還拿著一把閃著森森白光的匕首對著他。影原看向凱歐的銳利雙眼裡充滿了緊張與敵意。
      凱歐整個人警戒了起來。他回望對方,手下意識地去摸放在口袋裡的武器金屬。
      影原放下了武器。「是你。」他的聲音聽起來像是鬆了一口氣。
      「你怎麼會倒在這裡?」凱歐好奇問道。
      他不語。凱歐看著他將目光從自己身上移開,看了看周圍的情況,最後視線捕捉到其中一根散落著的黑色鳥羽。他的眼睛在瞬間張的好大。影原立即跑過去,他蹲在地上,拿起羽毛查看了一下。「牠被抓走了……可惡!」他狠狠地捶了地面一下。
      「你說的那個牠是指小皮嗎?」凱歐問。
      他沒有回應。突然他回過頭來,帶著詫異看著凱歐:「你怎麼知道?」
      凱歐照實回答他是老闆娘所說的:「阿姨還說你以前都是在三十分鐘前就回到家,所以你今天遲到讓他覺得很奇怪。」
      影原突然從地上跳起來。「現在幾點了?」
      凱歐回想著進樹林前所感覺到的炎熱。「過中午了。」
      「什麼……媽的!」他罵了一聲,接著他即邁開大步,全力朝著樹林入口的方向跑去,而凱歐則連忙追了上去
      儘管他對於現在的情況仍是一頭霧水。


      *


      斯朗將一盤麵拌著許多海鮮食材,最後淋上黑色醬汁的料理放在男子面前的桌上,熱騰騰的菜餚正冒出些許白色的蒸氣。至此,這桌所點的餐已全部上菜完畢。
      「請慢用。」斯朗對著眼前看似男女朋友的客人如此說道,接著便收起端盤,轉身離開。
      稍早空無一人的餐廳,到了用餐時間已經擁有了形形色色的客人。他們有老、有少,人類或者獸人,或攜家帶眷、或與朋一道、或獨自一人。離斯朗最近的小男童在自己的座位上嬉鬧玩甩,一旁的父母則極盡所能地勸阻孩子,並且將食物餵到他們嘴裡;角落坐著一群穿著淡紫色制服的客人,正壓低聲音、興致勃勃地討論些什麼,其中一名女子甚至拿出紙筆進行紀錄。人們的交談聲和餐具的碰撞聲不時傳入斯朗耳裡。
      在凱歐前去尋找影原之後,斯朗回到了餐廳前,得知了影原尚未返家的情況,他立刻自告奮勇地要幫老闆與老闆娘的忙。因此,在之前的三十分鐘裡,他暫時代替了影原的職務,以「服務生」的身分在這家餐廳工作著。斯朗從未打過工,所以對他來說,今天所做的很多事情都是第一次,包括點餐、上菜、結帳、收拾等,他都覺得十分的新鮮、有趣。
      「服務生!」一道突然而來的叫喊聲穿過人群命中斯朗。
      聲音是從右手邊傳來的。他循聲一看,一個站在桌旁的年輕人正對他招著手。
      斯朗以點頭回答對方,然後開始往對方的位子移動。他儘可能在行進間不碰撞到椅子或桌子,以免驚擾到客人。
      當他走到那名年輕人的面前時,與年輕人同桌的兩男一女都從位子上站了起來,並往餐廳門口移動。
      「結帳,謝謝。」那名年輕人說。
      斯朗想了一下,然後從口袋中掏出數張單子。這是客人點菜時,斯朗用鉛筆寫下的出菜清單,以及老闆娘算出來的小計。斯朗確認了該桌的桌號後,從中挑出符合桌號的那一張:五百四十元。
      他照實跟對方說了,之後年輕人便拿起掛在腰間的小布袋,從裡面揀出六個紅色的、看起來有點像玩具的硬幣,然後交給斯朗。他曾經向凱歐請教過夢境界的貨幣制度,知道一個紅硬幣代表一個元,六個就是六百元,因此他要找給對方六個銀白色的硬幣,也就是──
      「不用找了。」年輕人說完後,便走向在門口等待他的同伴們,一行人一起走出餐廳。
      「謝謝光臨!」斯朗提高音量向他們說道,便回過頭來收拾桌面上這些使用過的餐具。他先從中找出一個夠大的容器,然後隨手拿起最近的叉子,將其它碗盤裡剩餘的食物殘渣倒入其中,再將他們一一疊好,和裝著廚餘的碗放上端盤,然後端著這些易碎品小心翼翼地往廚房斜對面的後門走去。
      斯朗用腳推開後門,走出餐廳,來到後方的小巷。餐廳裡的聲音隨著門再次合上而被阻絕起來。影原的父親就蹲在這裡,他的前面是一個大得能裝下整個斯朗的木桶,裡面已經裝滿引自格西雷爾河的乾淨清水。影原的父親會將斯朗送來的髒碗盤放進水裡,然後用手上的抹布好好清洗它們。而在這個大木桶的旁邊,又放置著三個和斯朗的頭一樣大的木桶,還依照功能寫上了不同的標示。
      斯朗蹲了下來,將那一疊碗盤輕輕地放入木桶中寫著「用畢」的空木桶中。影原的父親就在這時注意到他:「好,謝謝。碗裡的廚餘我來倒就好。」他抬起頭,對著斯朗微笑說道。「別忘記洗手。」
      「好的。」語畢,斯朗把手伸進大木桶裡的水搓洗著,將收拾餐具時所沾到的各種湯汁、油脂和醬料給洗掉。直到他摸不出任何油膩的感覺之後,他才抽出手,將手上的水甩在一旁的地上,然後聞了一下仍是微濕的手──沒有任何味道。
      嘩啦的一聲,影原的父親又洗好了一個盤子。他將盤子放入第三個──寫有「乾淨」二字的木桶裡,然後看著斯朗說:「請你將這些洗好的碗盤拿到廚房,和其他的餐具放在一起。知道在哪嗎?」他將那個小木桶往前推了一點。「如果不知道的話,直接拿給我老婆就好了。」
      斯朗點點頭,並望著那只木桶。裡面已堆著一疊清洗完畢的碗盤,潔白無垢的它們反射著眩目的陽光,晶瑩剔透的小水珠沿著表面緩緩滑落。它們已準備好再度盛上菜餚,重返戰場。
      不過,斯朗仍然對這些碗盤可以洗的如此乾淨感到不可思議。因為據斯朗所見,以及從影原父親身上所得到的回答來看,他們並未使用任何類似洗碗精的物品,僅僅是用水沖洗而已。「這樣怎麼可能洗的乾淨啊!」然而實際上,這些東西不僅摸不出油膩或是黏性,甚至聞不出任何殘餘的味道。無論是碗盤,還是他的手,都是一樣的。那麼,這箇中的奧秘到底是……
      他搖搖頭,讓自己不再繼續思考這個問題。他捧起木桶走回餐廳,重新置身在低度的喧嘩之中。當他走進料理吧檯內側,立刻就聞到一陣香濃的味道。影原的母親正熟練地將幾朵蕈菇切成丁狀,然後將它們丟進火爐上那一大鍋燉湯裡煮。
      「阿姨,請問這個要放在哪裡?」
      「嗯?」她看了斯朗所拿著的東西一眼。「那個你放旁邊吧,我來弄就好了。」
      「喔,好。」他將木桶放在櫃檯上,一邊思考著還有什麼工作沒做,一邊看著看著影原的母親用木勺緩緩攪拌著燉鍋裡的濃湯。
      「好了。」影原的母親抽出木勺,咚的一聲蓋上鍋蓋。「剛剛有其他客人點餐嗎?」她轉頭問道。
      「沒有耶。」
      「那等這個煮好就行了。」接著她轉身面向斯朗,雙手抱胸,道:「真的很感謝你和那個男孩呢,幫了我們很多忙。」
      斯朗靦腆地笑了。「沒什麼啦……」他說。
      「話說回來,我想你們家大概是開餐廳的吧?還是你以前在餐廳打過工?」
      「呃……都沒有耶。」
      「都沒有?」影原的母親十分驚訝地說。「是喔……我看你做的還不錯,想說你以前應該有做過呢……」
      「可能是經常去餐廳之類的地方,看久了就知道怎麼做了吧。」斯朗說。無論他母親有沒有在家,斯朗幾乎都是去外面吃比較多。
      「呵呵呵,如果說是這樣的話,那麼你很有做這方面的天份喔!」她臉上的笑意越來越濃。「有些部份你甚至做的比影原還好。」
      「呃?不會吧……」
      「真的。我都想應徵你來當我們正式的服務生呢!」說完,影原的母親豪爽地笑了數聲,又回去掀開鍋蓋,查看濃湯的狀況如何。
      斯朗就在這時想到方才收完碗盤的那一桌還沒有擦過。於是他從流理台裡抓了一條抹布,旋開水龍頭的水讓抹布充分淋濕後用力擰乾,接著走出廚房,準備完成最後的工作。
      門上掛著的鈴鐺就在這時叮咚作響起來,斯朗猜想一定是客人進來了。他立即面向大門,如同前幾次做的那樣,對著進來的客人提高音量說道:「歡迎光……咦?」
      他沒想到推開門走進餐廳的竟是影原。他滿頭大汗、氣喘吁吁,衣服還濕了一半,似乎是從某個地方一路跑回來的。
      「怎麼了嗎,斯朗?」站在料理吧檯裡面的老闆娘回頭詢問道。她正從燉鍋中盛起一碗又一碗剛煮好的濃湯。
      「影原回來了。」就在斯朗這麼說的同時,影原從他身邊經過,走進料理吧檯內部。此時老闆娘已放下手上的木勺,關愛地看著他的兒子。
      「對不起,媽……呼……我回來晚了……呼……」他喘著氣,用低沉的聲音說。而事實上,斯朗還是第一次聽見影原的聲音。
      「真是的,瞧你跑的這麼喘!」她從圍裙中抽出一條手帕,細心地為影原擦掉臉上的汗。「爸媽啊,不在意你什麼時候回來,只在意你平不平安……」
      影原突然垂下頭。「對不起,媽……」他又說了一次。然而,這次他的聲音裡卻帶著明顯的哽咽:「我沒有保護好小皮……」
      影原的母親看起來相當震驚:「什麼?小皮怎麼了?」
      「他被抓走了。都是我害的……」當影原流下眼淚的那一瞬間,斯朗突然覺得眼前的這一幕無比熟悉。他感覺自己回到了過去,回到了格西雷爾醫院,回到了他和凱歐待過的病房裡,重新目睹凱歐自責而泣的光景。眼前的影原,無疑就是那個時候的凱歐‧史多克斯啊……
      初聽見這個消息時,影原的母親似乎愣了一下,但隨即緊緊抱住和他一樣高的影原:「這絕對不是你的錯,原原……」或許是怕影原難為情吧,老闆娘放開了他的兒子後,才繼續問道:「來,現在告訴媽媽,事情是怎麼發生的?」
      影原用手背擦了擦眼淚,抬起頭道:「我們和平常一樣、一樣到山上去,然後我感覺到有人快速朝著、朝著我們接近,我回頭一看,然後就……」影原閉上眼,搖了搖頭,似乎是想不起那之後所發生的事。「……等我醒來,就看見那傢伙的同伴在我旁邊。」他朝斯朗的方向點了一個頭。
      「哎!沒禮貌,怎麼這樣說別人呢──」
      「沒關係啦,真的。」斯朗說,然後看著影原問道:「你真的不記得犯人的模樣了嗎?」
      一開始斯朗還以為影原不屑理會他的問題,因為影原連看都不看他一眼,但接著斯朗便看見影原閉上眼睛,眉頭緊皺,像在試圖回憶出更多的細節來。
      「黑色的衣服……而且是獸人……」他緩緩說道,然後停頓了良久後,才再度張開雙眼:「……不行,想不起更多了。」影原一臉失落地說。
      「黑色的衣服?」斯朗覆誦著。這句話如同一把釣竿般,從腦裡無垠的思緒之海中釣起了什麼。但是這段記憶因不甘被遺忘而在抗拒,在掙扎。「黑色的衣服……」然而斯朗每回想一次,拉線的力道就越大,那條名之為記憶的魚就快要無法隱藏自己……
      ──那條魚被拖出了海面。
      「你看到的……莫非是虎獸人?而且還很魁梧。」
      然後──這還是第一次──影原轉頭直視著斯朗,他銳利而冰冷的目光讓人類少年稍微嚇了一跳。
      「……對……沒錯!你怎麼知道……?」影原的聲音大而激動,這讓餐廳裡的許多客人停止了交談,用帶有好奇的眼光朝他們看去。
      「我在大街上有看過他,當時他帶著一個木箱,而且那個箱子還在不停的顫動……」當斯朗發言時,他注意到後方客人們的視線都集中在他身上,這讓他感到很不自在。
      「他往哪裡去了?」影原急促地問。
      「我不知道。我是在北部的街道遇到他的……」斯朗努力從記憶中抽絲剝繭,想要找出更多的訊息和線索──「他的穿著和體型讓我覺得可能是做保鑣一類工作的人……」
      「保鑣?」影原喃喃複誦著,然後臉上突然出現睜大雙眼,像是明白了些什麼似的。下一秒,他衝出廚房,以極快的速度繞過斯朗,在門邊停了一下:「媽,我出去一下馬上回來!」他丟下這句後,隨即推開門跑了出去。
      「影原!」老闆娘雖然試圖叫住影原,但已經太遲了。「唉!真是的,這孩子到底要去哪……」
      斯朗快步走到門邊:「要我去追他嗎,阿姨?」他轉頭問道。
      老闆娘立刻點頭允諾:「就麻煩你了。」
      於是斯朗回過頭來,拉開了餐廳的大門──
      他看見凱歐正跑過門前,口裡還喊著影原的名字。
      斯朗快步走出餐廳,正巧看見影原的身影消失在北邊的人群裡,而凱歐正在後方苦苦追趕著。
      他站在原地想了一下。既然有凱歐跟著,那應該沒什麼問題吧!不過基於他旺盛的好奇心,斯朗還是想要跟上去親自看個究竟……
      最後他決定,
      要以服務生的身分做不屬於服務生的事。


    (本章特別感謝連歐塔塔的校對與建議,妳同時也是最無懈可擊的火法!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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